上星期天去木柵看過丈公在那裡聚餐
丈公中風大概有兩年了,一年比一年瘦
丈公是外省老伯伯,身材高壯
但上星期我看到的他完全不是那個模樣
一把骨頭就市最直接的形容
他躺在床上,是表阿姨用輪椅推他出來的
雖然又半邊麻痺但左半邊還是可以動,意識也很清醒
知道守驥表弟是他孫子,知道我和我弟
他知道全部的人,但是不能應聲也不能回答
只能嗯嗯啊啊
他知道吃飯的時候米粒沾到他的唇,但是他無法動手拿下來
丈公好像八十多歲了
但是好像比奶奶年輕一些些
昨天弟弟跟我說小丈公打電話來告知丈公進加護病房了
只覺得一切太快太突然
我不知道該不該有期待
我不知道該不該希望他好走
原來人生真的很矛盾
原來人生真的很芭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那天到巷口轉角的7-11買飲料,看到巷口最前頭那一家養的老狗
一條真的很老的狗
從我很小還會傍晚跟媽媽去黃昏市場買菜我就看到牠
我小學到巷口等車我也看到牠
如果用我的方法來算我想牠至少有13歲
那時候我還會被牠吠被牠嚇
還看得到牠跑著追人,把樓下鄭伯伯家的狗咬得渾身是血躲在家裡不敢出門
那天我看到牠用很緩慢的速度在巷口繞阿繞
隔幾天我看到牠趴在牠家門口,主人在旁邊叫了好幾聲牠才慢慢的起身進門
狗也會老
狗也會衰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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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狗的人生也跟人的一生一樣
原來人的一生跟狗的一生也差不多
媽媽說:我想丈公差不多了
我看著那條狗想說:我想牠差不多了
我呢?
還有多久?
丈公中風大概有兩年了,一年比一年瘦
丈公是外省老伯伯,身材高壯
但上星期我看到的他完全不是那個模樣
一把骨頭就市最直接的形容
他躺在床上,是表阿姨用輪椅推他出來的
雖然又半邊麻痺但左半邊還是可以動,意識也很清醒
知道守驥表弟是他孫子,知道我和我弟
他知道全部的人,但是不能應聲也不能回答
只能嗯嗯啊啊
他知道吃飯的時候米粒沾到他的唇,但是他無法動手拿下來
丈公好像八十多歲了
但是好像比奶奶年輕一些些
昨天弟弟跟我說小丈公打電話來告知丈公進加護病房了
只覺得一切太快太突然
我不知道該不該有期待
我不知道該不該希望他好走
原來人生真的很矛盾
原來人生真的很芭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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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到巷口轉角的7-11買飲料,看到巷口最前頭那一家養的老狗
一條真的很老的狗
從我很小還會傍晚跟媽媽去黃昏市場買菜我就看到牠
我小學到巷口等車我也看到牠
如果用我的方法來算我想牠至少有13歲
那時候我還會被牠吠被牠嚇
還看得到牠跑著追人,把樓下鄭伯伯家的狗咬得渾身是血躲在家裡不敢出門
那天我看到牠用很緩慢的速度在巷口繞阿繞
隔幾天我看到牠趴在牠家門口,主人在旁邊叫了好幾聲牠才慢慢的起身進門
狗也會老
狗也會衰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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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狗的人生也跟人的一生一樣
原來人的一生跟狗的一生也差不多
媽媽說:我想丈公差不多了
我看著那條狗想說:我想牠差不多了
我呢?
還有多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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